妖君挑眉,不可置否的看着他。
“那你肯定是找错人了,我并不会使用黑法,会的是目前还在被尸群追杀的那位。”
妖君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,而是继续将故事讲得下去,当年他和白鹤一同回到城中,妖皇早就被皇子的人民谋杀害,白鹤也因此叛变,阴曈回去的作用就是见证王位的传袭。
他对王位并没有什么兴趣,一心只想将巫祝的魂提取出来,再过三日肉身陨落,灵魂便再也回不去了。
白鹤将他关在地牢之中,再三警告,他若逃跑便将那炼魂瓶毁了。
这场厮杀最终还是二皇子拔得了头筹,阴曈与二皇子并无接触,两人身份天差地别,待遇也不尽相同。二皇子是妖后所生,虽然并非嫡子,却也受尽万千宠爱。
二皇子表现出绝顶的治国才略,当然,也有手段。步步为营,便有了如今的局面。
阴曈虽小却也明白,祭天大典一过,他必死无疑。二皇子绝对不可能留下任何一个威胁他王位的人。
这地牢里铜墙铁壁根本无法逃出,想了整整两日阴曈这才想出装病的方法。
普通伎俩逃不过白鹤的眼睛,他一咬牙自断心脉,强行逼迫自己的内力受损,装出一副得了重症的样子。
白鹤得知消息后赶来地牢,见阴曈脸色苍白躺在地上,他进了牢门给阴曈把脉,眼睛一眯,灌了一掌的真气朝他的经脉贯去。
阴曈的经脉已经断了,强行灌输真气,不过是加剧他的痛苦。阴曈咬紧牙关,豆粒般大的汗水顺着脸一直往下掉,他死死的拽住身上的稻草,心中暗想,若有一日他能出去,定不会叫这些人好过。
“确实受伤了,带他出去。”白鹤起身,让劳中的劳吏将阴曈抬了出去。
祭天大典当日阴曈必定要出席,白鹤带他到寝宫安置之后也没用什么别的手段。自断经脉白鹤一定看出来了,没有揭穿他已是大幸。
阴曈又在寝宫中躺了整整三日,也没等到他那位二哥过来看他,但令他更为心烦的事,虽然寝宫内没有别的人在,但寝宫之外侍卫层层把手,他断了经脉连下床都困难。
一直等到第六日的晚上,祭天大典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,需要士兵过去协助,趁着调换轮班时,阴曈借乱翻下床,从怀里掏出先前准备好的武器——天冰铲。
天冰铲是巫祝留给他挖红沙的这东西,唯一的优点就是破土极快。
阴曈虽然少小离宫,但也对宫殿的构造十分熟悉,寝宫里的床底之下的是天音土,天音土的土层叫薄,自带清香,即便加了强凝剂也能极快破开。
皇城内的寝宫之下皆有地道,只是如迷宫一般十分混乱。阴曈没有进去过,但唯一的机会便是这迷宫。
他左手拿着铲子快速的朝床底挖去,果然如他所料,三两下便凿开了一个大口子。
之所以左手用铲子,是因为阴曈断的是右手的经脉。寻常人一旦听闻断经脉都会先看右手,但阴曈练的是左手的功夫,左右两边经脉并不互通,寻常而言右手的经脉不过就是个摆设。
他左手灌输真气,快速凿了起来,天阴土的土层很软,不一会儿便看见了这床下的迷宫。他快速跳进去,很快便发现这下面的迷宫是一条死路。
寝宫之外已经传来侍卫的脚步声,阴曈哪敢停留,拿起铲子又是一顿胡乱的凿。天音土可以随意凿开,但这迷宫是金沙所砌,坚固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