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时景州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情,没当回事。
“时叔,等等,我和你一起回去。”
陆辉叫住了时景州,又走到汤晨身边,把兜里剩下的两支药瓶交给她,说道:“我去时叔诊所帮忙,这两瓶药,一天两次给阿姨喝下去,有事打我电话,我随时可以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
汤晨手下药瓶,歉意的说:“对不起,我没法好好的陪你!”
“没事,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!”陆辉笑笑,拎上包和时景州一起离开。
“行啊陆辉,有那么两个好看的姑娘不陪,来诊所帮我这个老头子干活,风格相当高尚啊!”
回去的路上,时景州在车上取笑陆辉。
陆辉说:“不是白帮,你要教我中医的基本功!”
“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呢!”时景州哈哈大笑,“也行,不过你要帮我打下手抵债!”
“没问题!”陆辉笑着应下来。
时景州性格豪爽,倒不是真的贪图陆辉替他干活,而是出于对后辈的喜爱。
时景州的师父一辈子就收了他和陆定国两个徒弟,而他们各自的后代都不喜欢中医,如果再不找个传人,那么这一脉的传承就可能断掉,如今陆辉想学,时景州再高兴不过了。
接下来陆辉就在时景州的杏林堂诊所里学习,时景州几乎是倾囊相授,教的极其认真,甚至可以说是严厉。
有种复杂的针法,陆辉把实验用的西瓜扎成了漏勺都没掌握,时景州甚至气的要揍人。
好在陆辉学霸的属性发作,加上看父亲医书打好的底子,经常能做到上手就会,举一反三,把时景州都惊愕到了,开始怀疑陆辉已经学会,是在扮猪吃虎。
到了晚上,陆辉打电话给汤晨询问情况,汤晨说一切安好,于是陆辉当晚决定住在时景州家。
晚上六点半,时景州关了诊所,开车拉着陆辉回到了所住的小区。
这是一个老小区,设施比较陈旧,是时景州早年买的,室内三室一厅也有些紧凑。
“婶婶好!”
陆辉在家里见到了时景州的老婆,她叫郝月娥,是一个贤惠的中年女人,陆辉小时候随父亲来的时候,见过她一次。
“你是陆辉吧?哎呦,现在都长成大小伙子了,我记得上次我和景州结婚时你爸带着你过来的!”
“是啊,都十多年了!”陆辉感慨道。
“快,洗手吃饭,我都做好了!”郝月娥热情的招呼道。
于是三个人坐下吃饭,饭菜清淡,但胜在温馨。
吃完饭,郝月娥出去跳广场舞,时景州则出去打麻将,把陆辉一个人扔在家。
“陆辉,你看电视,要不然玩电脑,困了就住时灵那屋!”时景州临走前嘱咐道。
陆辉为难的说:“我睡沙发就好了,住妹妹的房间不太好!”
时景州穿鞋时说道:“竟胡说!单人沙发怎么睡?你妹妹一年就回来几次,尽管住,没事!”
陆辉说:“时灵在上学吗?怎么假期也不回家?”
“她爱动,我就送她到体校去了,就逢年过节的回来一趟。”
时景州说完就离开了,整个家里空空荡荡,就剩下陆辉一个人。